“在这里的一切过往,都是他们的梦魇。”周承安没有答话,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他们想逃,想躲,也恰好证明他们害怕并厌恶这里的一切。”
魏旭不语。
“那种恐惧和骨子里的怯,脑海中带来的强烈的不安,他们根本逃脱不了。”
周承安叹了一声,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声在这静谧的房间里异常清晰:
“那些小孩子过家家的挣扎,不过都是小打小闹罢了。”
“养了他们这么些年,怎么就是不肯承认这个道理呢?”
掺和了这么多自以为是的逻辑性,不过就是想摆脱深深嵌进他们骨缝里的恐惧,可恰恰是这些举动,细微处都无一不彰显出他们处于弱势的
病态的臣服。
是囚徒的困境。
“我精心调养了这么多年,悉心雕琢打磨,一骨一缝,一眉一画,就是想渡给他们一个全新的世界,可是这群崽子们”
周承安眸里闪着光,他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而后放下杯子,触了触嵌进桌子内那个诡异的面具,眼中露出了向往的细碎:
“还真是不听话。”
魏旭垂下眼眸,半晌,他握起那被刚走进来时周承安给自己倒的茶,一饮而尽。
茶早就凉了。
“当年我以为孟家那个废物少爷好掌控,才放手让孟时蕴滚出这个地界。”周承安看着魏旭,眉梢都挂着冷,“结果贺桀年这个狗东西,真以为我浪得虚名?”
“强龙不及地头蛇。”魏旭眸底闪过一丝波澜,“老大,你太心急了。”
周承安冷笑:“所以我才让孟时蕴的回国变得那么容易,不然贺桀年还真以为孟家是他的了?”
“那孟家老头……”魏旭迟疑,“也是你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