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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时蕴脚步一顿,她回头去望:

“你说什么?”

“算了。”宋韩低笑一声,“我只是觉得你方才的语气,好像满满都是对他的讽刺,可是讽刺之下呢,时蕴?”

孟时蕴冷眼:“你想说些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因为就我们的关系而言,说那些虚的,都太假。”

宋韩抱着手,看她的眼里满是叹意,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一向不喜欢评价艺人的感情生活,但是时蕴,你自己问问你自己的心,是不是也对魏野渡软了一瞬?”

“可这个男人,他真的,还值得吗?”

一室寂静。

黑藻般的长发软哀哀地瘫在墨绿的睡袍上,孟时蕴望了宋韩许久,终于兀地笑出了声,她抬起眼来,抱着手,一字一顿:

“我记得刚回归时,接受采访的时候,那个主持人问我,在二十六年的人生里,我有没有后悔过什么。”

宋韩静静地望着她。

“我的答案是”

“心软是我最大的错。”

孟时蕴说得很慢,她字句间,吐出的都是揉碎了过往的寒:

“所以,宋韩,我不想再重蹈覆辙。”

可宋韩却只是轻笑:

“我只是个看客,俗语都说,旁观者清。”

他看着这个认识了将近十年的女人,眸里满是怜惜和轻叹:

“可是时蕴,如果从我这个角度来说,我真心希望你能一直坚持这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