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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时蕴嘶哑着哽咽。

魏野渡死死咬着牙,他在拼命地抑制自己。

孟时蕴颤一分,他的心就下沉一分,漆黑的瞳孔凝结,大坝率先决堤的,也是他

“阿蕴啊。”

泪液,好像有点咸-腥。

血液的悲鸣无法抑制,魏野渡眼一眨,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孟时蕴,是苦痛和悲鸣在呜咽。

“我一直都清楚地明白,自己连求你原谅的资格都没有。”

囚徒不该获得怜悯。

他在对她忏悔。

“懦夫是我,不甘是我,咎由自取是我,自作自受是我,始作俑者也是我。”

“我从来,从来都没有妄想过,去奢求你的原谅啊。”

魏野渡喃喃,悔和痛倒卷过心肝脾肺,滞在喉间。

孟时蕴紧紧咬着牙,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剧烈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地在心尖敲击。

“魏野渡。”

孟时蕴嘶哑着开腔:

“我向来都觉得,情绪是最没用的东西。”

魏野渡十指泛白,就这么看着她。

孟时蕴鼻尖都在泛红,只是她死死握着手,去掐手背上那块疤,让自己混乱的脑海清醒上片刻:

“不要卖惨,不要说对不起,也不要做任何无谓的事,因为我不会感动,也不会心软。”

“你要把我走过的路、尝过的苦以及受过的痛楚,如此往复,每日每夜每分每秒试过千百遍”

“魏野渡,这才叫道歉。”

第六十三章 “阿蕴阿蕴,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