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明明这么普通却依旧这么自信,也真是还挺佩服你这种自我感动自我安慰感天动地的精神呢。”
步贤文被气得直发抖,他唇瓣张合了半天,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孟时蕴最后乜了他一眼,拎起包就往外走,可还没走到门口,身后的步贤文终于回过神来:
“你站住!”
孟时蕴回头看他,一脸平静。
“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伪装褪去,步贤文丑陋的嘴脸终于还是露了出来,“人生还真是不公平,你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居然也能进入孟家,控股华乐?啧,也是,起码你有个愿意豁出去、跟你一样不要脸,鸠占鹊巢的妈……”
啪。
不等步贤文说完,站在门前的孟时蕴就挥手,一把将桌上的花瓶砸到了地上,步贤文一滞,门外等着的孙杏也听到了响声,焦急地出声问情况。
可孟时蕴没有答话,她只是就站在那里,冷眼看着步贤文。
瓷片碎了一地,在灯光的照耀下微微反着光。
不知过了多久,孟时蕴低低地笑了一声,她抬眼,直视眼前的人,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生掺着恶寒,细密的羽睫抖落了斑驳的碎光:
“怎么,恼羞成怒了?还是说像你这种凤凰男,都长这个德行?”
步贤文涨红了脸:“你……”
可孟时蕴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她只是挺直着那把消瘦的骨,冷眼凛声,直呼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