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这么多,还不知道老板放不放人,她小心地问:“那我真的可以去吗?容总。”

容斐放下筷子,有点不耐,“随便你,话真多。”

说完他起身去了阳台上,明悠咬着筷子笑出声来。

长这么大,这是她第一次给人当伴娘,甚至是第一次收到婚礼邀请,无数激动的泡泡从心底轻悠悠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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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斐的伤在头部,说严重也算严重,毕竟怕影响到脑子,但这几天观察下来,明悠觉得人还挺正常,没变傻。

经检查没问题后,医生同意他出院了,回海城坚持换药就行。

酒店里,明悠在收拾东西,容少爷好整以暇地躺在沙发上。

“一会儿把我箱子拿过来,找找有没有能穿的。”

明悠刚关上自己的箱子,抬眸,将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您身上不是穿着吗?”

“难道你要我穿着衬衫西裤戴鸭舌帽?万一路上遇到熟人呢?丢我的脸还是丢你的?”男人振振有词,“要不我别戴帽子了,让大家都看看——”

“行了。”明悠站起来跺跺脚,“我去拿就是了。”

就会威胁女人的阴险男人,哼。

明悠进屋把他的行李箱搬出来,横在地上打开,忽然觉得无从下手,表情苦恼地蹲在旁边。

容斐双手交握,倾身,懒懒地望着她,“快点儿,还两个小时飞机就起飞了。”

明悠拘谨地伸出一只手。

翻男人的行李,总有种难以言喻的奇怪感觉,如果突然出现一条内裤什么的,那也太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