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一回到大周就将慕容昭丢进了南风馆,也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法子,不过短短三日就撬开了慕容昭的嘴,让他吐出了所有的军事机密,包括重要的虎符。
楚明歌看着那张密函,也忍不住赞叹,楚衍果然老道毒辣。
手指拂过粗糙的信纸,他的心思却跑到了别的上面。
“太子殿下身体可还康健?”
信使恭恭敬敬:“太子自然无虞,怎么殿下不过问陛下如何呢?”
楚明歌唇畔的笑一点一点绷直。
送信的人不知是不是受过提点,有关云绯的事一个字也不肯泄露,每当他问起,信使总是搪塞敷衍过去,楚明歌试探了几次,只得作罢。
他摒弃所有不该有的杂念,整顿大军,趁着天色,发动了最后的进攻。
帝京很快被攻破,楚明歌包围了皇宫,沈琢玉坐在冰冷的龙椅上,孤立无援,回天乏力。
楚明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有任何感情地命令:“推下去,三日后斩首。”
沈琢玉裹在锦衣里的身子,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似乎想不通楚明歌为何忽然变脸,要置他于死地。
夜间,狱卒受不住沈琢玉的哭诉哀告,跑来禀告楚明歌,废帝想见他一面。
楚明歌想了想,终于在夜间来了死牢。
死牢里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恶臭和血腥味,兴许是心理作用作祟,楚明歌走到监牢前,总觉得这里云绯曾经也待过。
那时候云绯被推出去顶罪,看着他喝下毒酒,他又心软,费了好大一波周折留下他的性命。
如今想来也是好笑,那时他分明是舍不下他的,却要用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