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还是出了门。
小惟,对不起,我不能拿你做赌注。
/十四/
我出门的时候,遇见了陆川。
十年沧桑,他依旧显得精明干练。
他看着我手机里纠缠的电话,递给我一支烟,“需要帮忙吗?”
我吐着烟圈,摇了摇头。
后半夜的时候,我是在酒吧找到余则秋的。
她满身酒气,说不出家里的地址。
我只好将她送去了上次的酒店。我将余则秋丢在床上,准备离开。
但她却莫名其妙地同我说了一句,“你喝了这杯酒,我便不再缠着你了。”
“怎么,怕我下毒?”
我嗤笑一声,“你最好说到做到。”
一饮而尽。
我匆匆迈步,脑子却在顷刻之间昏沉,步伐也变得格外沉重。
下一秒,我陷入无尽的黑暗混沌。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座灰色的高塔,高塔之上飞下来一只蝴蝶。我抬头一看,她不是在翩飞,而是在极速地坠落。
无法振翅,便没有了风。
蝴蝶好累,她飞不起来了。她落在我的左肩上,轻轻地吻我的耳畔同我说:“下辈子见,阮效宗。”
那声告别如此熟悉,我无措地哀求,求她别走。
可是,蝴蝶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