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梅没有强留：“是楼下这个房子吗？”

周晋点点头：“对，这个房子很久之前就挂在中介了，现在有人要接手，我明天要过去办理手续。”

舒海听了，叹了一口气：“这房子都空置这么多年了，就是留个念想罢了，你如今在市中心工作，也很少再回这里，卖了也好。”

离周爷爷离开已经七八年的光景了，周晋出国后，每年清明节，舒淼淼都会去看周爷爷。

可能在曾经的大院中的人，除了周晋，也只有舒淼淼能记得这件事了。

人的死亡并不是真正的离开，真正的离开是被活着的人遗忘，周爷爷从来没有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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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淼淼送周晋离开。

从出门，周晋就一句话都没有说，他总是频繁盯着舒淼淼看，但是一直不张口。

走到楼底下，舒淼淼停下：“你路上开车小心，明天办理房产转移手续的事，需要我陪你一起吗？”

周晋没说话，走到一片阴暗的拐角，一把抱住了舒淼淼。

舒淼淼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拉入怀中了，他抱得很紧，舒淼淼动弹不了，她被按在他怀里，推推周晋，闷声道：“你干嘛？”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周晋说完，舒淼淼真的不动了，“你怎么了？是我爸爸和你说什么了吗？”

周晋声音有些沙哑，将头埋进舒淼淼的脖颈：“没有，就是想抱抱你了。”

舒淼淼总觉得他情绪有些低落，既然不是爸爸跟他说了什么，那应该就是他回来老家，睹物思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