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万分自责时,苦渡海终于诊查完毕。

侧身与她详说:“这几日需药敷加以内调,至于能不能彻底康复,还得靠他自身的精元之气。毕竟他毒伤未愈,而今阳丸又损,无异于雪上加霜。”

初意越听越羞愧,始终没好意思往床上瞟。

苦渡海离开前,请初意来到外厅。

压着声,叮嘱几句:“主上近日暂且忍耐忍耐,他身子还未恢复,多少有些承受不住主上的宠爱。”

初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寻思半晌,才明白那话的意思。

脸上再维持不住淡定,就像被火烘过,连同耳朵,瞬间羞红。

经几日用药,十辰的身子恢复得不错,已经可以自行下床行走。

而自打那晚之后,他变得沉默寡言,面上也冷淡许多。许多时候都是她主动询问他身子的情况,他才回一两句。

他也没再提起想要嫁给他的事。

当事人对此避而不谈,她本该松一口气。

不知为何,这事就像根刺,一旦落在心头,就似生了根。倘或没解决,便一直扎着,很不痛快。

加之淮舟时不时与她念叨:“救命是恩也是情,这恩情二字,恐怕是避不开的。”

弦外之音:十辰受苦遭罪,全是为她,她得对他负责。

他这几日的冷漠以对,约莫就是气她不负责任。

逃避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思来想去,初意打算试探一番。

这夜,侍从将药端来。

初意坐在床边,看着十辰喝完药。他脸色总算恢复气血,双唇也较前几日红润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