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清挑眉:“我还得谢谢你?”

“不不不,大恩不言谢,只需动动手指,把我扔出魔宫就行。”说罢,她两爪作揖,颇为殷勤的叫了声:“大王可好?”

“呵!”他冷讥:“怎么不是大魔头?”

“只要放我走,要我喊什么都成。”惜命最要紧。

九夜清只是将她睇着,幽深的眸子仿若吞人的暗涌,令初意警惕的绷住后颈。

他是不是又在盘算什么坏心思?

九夜清只是将她放回地上,蹲下来收拾地上的胡萝卜,什么也没说。

直到他起身要离开时,蓦的侧过身,冷幽幽开口:“我是不是该提醒你,你我于魔宫众人及祭司面前祈愿并行夫妻礼,大婚已成,你应该喊我什么?”

初意怔住,喊、喊什么?她脑子突然空白。

直到他缓缓掀动那对好看的唇瓣,念道:“夫……”

初意大惊,生怕另外一个字从他口中道出,忙不迭打断:“那时候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各有心思,并无诚意,怎能算数?”

他不接话,但眼里的寒光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朝她直直射去,吓得她浑身毛发竖起。

“作不作数?”他问。

“作数作数。”初意脑袋似捣蒜,不住点头:“你说作数就作数!”

直到他离开,她两只兔耳朵耷拉下来,丧气的趴在地上。

前爪不住捶地:“师父唉,弟子快被大魔头熬死了,难有回山之日啊!”

之后,他再没带过胡萝卜,但初意陷入新的噩梦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