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将他问住了。

倘或是由他诊断出结果,并开药治疗,方能预判其苏醒的时日。

方才那朵金莲是何东西,他见所未见,在他一筹莫展之际,竟将这分明咽气的兔子给救活了。这已超出他的医识,如何敢轻易预测她几时能醒。

“主上耐心等几日吧。”他只能这般回答。

蚀天殿。

九夜清坐在榻上,守了三天三夜,不曾阖眼。

这三日,他片刻不离,却未见她有一丝转醒的迹象。原本稍稍安稳的心,复又悬起来,且一日比一日不得安宁。

朝霞透过窗台,在床前落下橘光。

入春时分,屋内仍有夜间残留的寒气,恰被这暖暖的霞光驱散。

少顷,朝阳明媚几分,扫过床头,探至他泛青的眼眶,疲态一览无余。

又是一夜未眠。

九夜清抬手揉了揉酸胀的眼眶,因连续几日未曾放松,眉心已颦出两道可见的细纹。

扭头看去,枕头上的兔子始终维持他昨晚放置的姿势,正软软的趴着。

他侧过身,帮她小心的翻转个身,再用手指慢慢抚顺她的柔软的毛发。

一如这几日所做的,他伸手试她的气息,再查验她的心跳。掌下的心跳分明有力,呼吸也平缓,为何长睡不醒?

他提起她长长的耳朵,靠近些,说:“再不醒来,我便去鹤山找你师父。”

她依然不动。

他继续威胁:“我会将他囚在北部,命冰魔锤炼他身躯,你若心疼,就赶紧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