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初意生怕指尖再碰到他的胸膛,每次都会用指腹刮上厚厚一层药膏,隔着药膏涂抹,自在许多。
九夜清早就发现她红了脸,也察觉到她手指在抹药时的微微颤动。
他并不比她好受,只是为引出她不愿承认的心思,这才不得不稳住自己的气息,迫使自己淡然以对。
直到她下意识咬唇,贝齿在樱红的唇上留下小小细密的齿印,将他的注意力牢牢锁住。心中有股冲动,驱使他去含住那唇,感受那齿印的大小深浅。
他费力的控制住了这个念头,心跳却渐渐失控,如脱缰的野马,在荒野中狂奔……
初意停住动作,踌躇的看着他起伏明显的胸膛:手上的药是涂下去,还是缓一缓?
九夜清早已受不住她这慢条斯理折磨人的上药方式,何况这伤原本就不严重,如她所说,自愈即刻能好,只不过想借此与她亲近。
他抬手拧上药罐的盖子,直言:“你有心事。”
初意目光一顿,侧身拿巾帕擦手,说:“药抹完了,你可以走了。”
她正要起身,怎料他猝然握住她手腕,阻止她的动作。
初意被迫坐回去,抿着唇,始终没看他。她知道他一旦想要探究什么时,眼睛就会变得无比锐利,令她藏不住任何心思。
今晚,她只想静静待着,不愿一而再被他扰乱心绪。
她使劲抽回手,催赶道:“时间不早,我还得歇息会儿,你走吧。”
“我若不走,你要怎么赶我?”他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