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这位公子质疑的是什么?”伯鱼唇角微微翘起,笃定他不可能把真正的原因宣之于口。
毕竟将客人羁绊在别处,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哪怕彼此之间心照不宣,可那张嘴不宣,与宣,可是截然不同的场面。
面子嘛,对于活人死人而言,似乎都十分重要。
“敬之。”彭长老沉沉地喊了一声。
陈敬之两唇微启,却是不再说什么了。
路长老笑呵呵地道:“多亏了这位公子出手相救,不知公子如何称唿?”
“伯鱼。”他右手并指为掌,指向阿稚,“阿稚。”
阿稚一愣,没能弄清楚伯鱼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毕竟这种客气话,实在不似他行事作风。不等思考清楚,又被路长老看过来那双,微微带了些不易察觉的,窥探之意的眼睛,看得有些迷茫。
“你好。”阿稚眨了眨眼。
路长老看着那双天山池水一般明净澄澈的双眼,一时之间还有些不敢相信,除了婴孩之外,这世间,竟有人会有这样的一双眼。
“小友安好。”路长老还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不知伯鱼公子师承何处?”
伯鱼摆手:“不值一提,我就是个逃婚离家的混小子,师出无门,随便请了个仙人在家练习罢了。”
众人暗暗吸了一口气,为此人身份之贵的猜测。
连陈秉之都客气了不少,但试探之意犹存罢了:“方才伯鱼公子说,有不速之客叨扰?”
伯鱼点头,半是遗憾半是无所谓地道:“要不是要将衣裳先穿好,我定然已将他擒住,可惜了。”
“以伯鱼公子身手,自是当然。”
伯鱼一副不必言明,自是如此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