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傅沈泊轻咳一声,瞥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了垂头,没有回话。

伯鱼也不需要他说什么话,他这会子正春风得意着,只是瞧着谁都想不动声色地炫耀一番,或隐晦地露出一些痕迹,以示阿稚已是他的人了。

司命眼观鼻鼻观心,开始唿唤文曲共话八卦。

折扇一展,闲话起:“你说,这守一神君万年痴守,今儿个是终于得手了?看这眉飞色舞的模样,很是春风得意啊。”

文曲端坐,正在用一条白色丝绢净手,闻言只是应了一声。

可这对于能够和一棵没有神智的桃树,喋喋不休好几日的司命而言,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鼓舞。

“哎,我说,这仙京白玉楼里的话本,也该有新的上了吧?”司命思索道,“你说我要是以守一神君和点苍神君为题,写他一篇可歌可泣,天地为之动容的旷世绝恋,能不能在白玉楼里登台说上那么几回?”

文曲叠好白丝绢,一张堪比百花仙子的面容,缓缓露出一个足以颠倒众生的笑容来。

“这个问题,你若去问神君,比问我更好。”

司命痛心疾首,觉得文曲真是太不厚道了,上回那敢编排守一神君他老人家的,现在还在昆仑山当守门的门徒呢!

殊不知文曲只是实诚了一回。

第一百三十章 秋分:暑凉相半(九)【一更】

妖都好玩的地方不少,但是因为民风素来奔放剽悍,有好些场所都是在门前立了一块大牌子,条条框框都摆在了明面上,以免其他胆小的生灵误进,被吓到。

伯鱼好不容易撇开了一堆尾巴,只提了一个千牵,揽着阿稚,入了一座山。

“讨厌鬼!你这是干什么?”千牵扯好自己的领子,小爆竹似地炸了,“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你听说过没?啊?人家新婚燕尔的,你作甚把我和傅沈泊分开!”

“你哪学来这么糟糕的遣词用句?”伯鱼给她不轻不重地戳了一针,“人傅沈泊满腹诗书,碰上你这么个目不识丁,满肚浊物的,也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