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鱼眉头微扬,恐吓道:“鬼界已经被逸远整治得妥妥贴贴的,你这么说,小心他晚上入梦来找你。”
“我就这么打个比方。”千牵强调,“什么叫比方知道吗?”
“嘘!”阿稚侧耳,问他们,“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伯鱼安静下来,敛眸细听:“黑鸦啼叫?”
阿稚闭眼细听:“不对,还有别的声音。”
就夹在黑鸦的鸣叫之间,随着黑鸦的叫声高低起伏,就像是两张刚裁过,还没分开的纸张一样,那声调与声调之间,贴合得十分紧密,难以分辨。
千牵疑问道:“没有呀。我怎么听不见。”
伯鱼耳朵微动,收敛了调笑的神色,满目肃然,将千牵拉到身边来:“别乱动。”
千牵忽然察觉到了一种凝重,不由得沉下心来,将手放到“千机”的握柄上。
那声调仿佛就是从黑鸦嗓子眼里出来的一样,叫人觉察不出什么异样来。阿稚不由得蹙起眉头来,凝神细细分辨其中区别。
“小鱼儿,坤位!凝土!”阿稚忽然睁眼,大喊一声。
伯鱼会意,一个旋身将阿稚拨到身后,扬手一挥,丈厚的土被刨起,快速垒起一座高高的土墙,往前盖去。看他那漫不经心的架势,仿佛扔了一块砖似的。
“千牵,南火!”阿稚继续喝道。
“什么玩意儿?”千牵听不明白。
阿稚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暗道自己真是给整煳涂了,赶紧换了个说辞:“你右手边,用火打出去。”
千牵双手抱圆,调动魔息,橙红的火焰从她指尖跳跃出来,将这一方幽暗空间映照得明亮,火光在她脸上跳跃。她一手稳住巨大火团,一手抽取此间魔气,给那火球又裹了一层,才双掌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