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车整洁、干净,没有装饰物,也无香氛剂,呈现出一种强烈的个人特质——冷静、内敛、严肃且疏离。

这特质,和她身上的男款外套,简直如出一辙。

昨晚许雪泼出来的那杯酒,从她胸口位置一直蔓延到了小腹,像株呲牙咧嘴的藤蔓匍匐在白色长裙上。出门前,温淮安拿了件外套给她,她怔了怔,穿上了。

换鞋时,她又感觉到脚后跟有异样,抬脚一看,脚踝处居然贴了枚创口贴,再看另一只脚,同样如此。

显然,这不是她自己贴上去的。

但创口贴也不会长脚爬上去。

用福尔摩斯的话来说,“一旦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那么剩下的,不管多么不可思议,那就是事实的真相。”

她默默穿上鞋,心脏却不由自主的震颤了下。

外套和创口贴,就像童话故事里凭空出现的外挂装备,看似不合常理,却又有迹可循。但无论如何,某人的心境被这两样东西搅出了一丝涟漪。

街景仍在倒退,五颜六色的花卉植物正开遍街头,美不胜收。

许笑笑目视前方,但她余光却一直放在开车的人身上。两人都没说话,气氛有一丝丝的“冷”。

半晌。

“温医生,外套我回家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好。”

干脆、利落又简洁的回答,让车内再次陷入安静。

许笑笑心说妈呀,这天又给聊“死”了。

她想起初识这位温医生时,她的第一感受是这人没情绪。无论是他说话,亦或沉默,给人的感觉都极为的……暂且就用“平静”一词替代吧。

她形容不出那种感觉,“平静”只能算是其中的一部分。更多的,是一种无以名状的生僻感、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