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车里,老王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回忆自己年轻时当兵的场景。突然,一辆白色警车从医院正门开进来,乌拉乌拉的警笛声在空气中循环反复,老王正想起身看个究竟,门诊大楼里传出了呼救声。

“保安!保安!多来几个保安!”

“出事了!快快快!”

老王下了车,刚好有人紧张兮兮的从门诊楼里出来,他立刻上前问道:“里面怎么了?”

“哦哟——里厢跑出来则神经病!”一位上海爷叔用手指指楼上,心有余悸的说:“阿伐晓得伊是哪能跑到三楼额!吓死特宁呢!”

爷叔说话的当口,两名警察已经小跑着进了门诊大楼。人群里的声音沸腾起来,大家让出一条道,一名护士急匆匆的带着警察上楼了。

三楼?

老王脸色一沉,那不是许小姐去的楼层吗?

他忽然拔腿就跑,也来不及等电梯,拨开人群冲着楼梯方向跑去。

医院三楼,精神医学科候诊区。

倘若楼下的景况可以用嚷闹来形容,那整个三楼就是死寂了。不是没人,而是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忐忑不安的保持着安静。

每一个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气也不敢出一个,生怕一个动静就刺激到了挟持者。

偌大的空间,只有手持短刀的中年男人还在继续咆哮:“为什么没人相信我!你们没一个好人!都说我是神经病!要把我关起来!我不是!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