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也好。
倒不是他怕死,早在父亲说出祭司的由来时,他便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只是,他答应梁轻鸢要保护她一辈子。
中毒那几日,梁轻鸢紧张他紧张得不行,一日看六次,还亲自喂药,生怕别人要害他。除了父亲母亲,从未有人如此对他。
他心底欢喜,又有些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的感觉。
许是她为他求情的那一刻,他决定陪她一辈子。
风羿一刀一刀刻着,木雕在他手下渐渐成型,是个小姑娘,也是明媚的公主,眉眼间的线条尤为生动,瞧着就像是活的。
“絮儿当得起天巽国第一公主的名头。”忽然间,梁钊说了这么一句。
风羿停下手,他想,梁轻鸢这会儿一定会生气,视线一扬。果然,她气地脸都鼓了。
天巽国的几位公主都美,这些人选人只看梁钊的心思,梁钊宠爱梁绯絮,他们便选梁绯絮,并非绝对的公平。
晚宴结束后,梁媛跟廉冠坐上了离开皇宫的马车。
一上马车,廉冠立马放开梁媛,坐得远远的。
梁媛心里恼极了,凉凉道:“廉将军的演技真真好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跟你有多恩爱呢。”
对于梁媛话中夹枪带棒的行为,廉冠也不动怒,心平气和道:“做足样子罢了。公主若想合离,尽管与我合离。”
一针见血。
男女情爱里,总是爱的那个伤得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