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她一说,梁轻鸢这才回神,她想事想得太专注,忘了时辰。
“嗯。”梁轻鸢从池水中走出,水珠顺着光滑如蜜的肌肤流淌,走过盈盈一握的纤腰,水光潋滟。
擦拭间,白堇多看了两眼,戚戚地回忆起自己年轻时的模样,也是这般,花一样的年纪,正是绽放的时候,可惜,绽放在了错的地方。
不得不说,老天爷真会捉弄人。
伺候梁轻鸢睡下,白堇灭灯离去。
今夜风羿在侧,梁轻鸢却还是睡不着,她翻来覆去,翻来覆去,翻了许久许久,反倒更清醒了。
她转过身,朝横梁上的风羿投去目光,恰好,风羿也在看他。两人的目光对上,彼此都没读懂对方的意思。
梁轻鸢想的是:脸看过了,上半身看过了,还有一部分没看。他让她睡不着,她要羞辱他。
而风羿想的是:她还在生气?他下次可不敢试了。
在梁轻鸢开口前,风羿收起刻刀和木偶,纵身往下一跃。
“你今晚倒是识相。”梁轻鸢嘲弄道。
学了将近半年的闺房课,再加看了那么多的话本,她觉得自己是该懂的都懂了,就差来一场真的男女之事。
什么清规名誉,什么身份地位,她才不在乎。只要她想,她就会做,由着性子做事最自在。
话本里看到的房事,大多称得上“美妙”二字,所以她一直担心,以后自己的嫁的那人能不能给她幸福。
幸福的前提是喜欢。这要是不喜欢,还谈什么幸福。跟大姐和大姐夫那样,演戏度日,虚情假意,她情愿出家当尼姑,可出家当尼姑要戒荤,还得清心寡欲,这一点,她委实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