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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既然事已至此,朕也不想多说。”梁轻鸢无奈地吐出一口气,温和道:“朕只问你一句话,你可想嫁人?给孩子找个父亲?”

“……”梁轻鸢正准备说些重话来表决心,没想梁钊根本不打算让她堕胎,于是,那些话全压在了嗓子口,不上不下的,“回父皇,儿臣不想。”

梁钊眯眼打量了她一会儿,欲言又止,“行了,朕知道了,往后你好好养胎吧。”

语毕,梁钊起身离去,他走得很快,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大门口。

好半晌,梁轻鸢都没回过神,她还以为自己今日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结果父皇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只让她好好养胎。

这转变让她觉得自己在做梦,不过她心里还是开心的。

之后的每一日,梁轻鸢除了做衣裳便是等待,等王折峰告诉她风羿的消息,可她等了一天又一等,却什么都没等到。

一月后,天气愈发炎热,皇宫进入了盛夏。梁轻鸢总觉得自己躁,这个“躁”包含各个方面,有怀孕的焦虑,也有对风羿是否存活的担忧,还有天气变热的自然烦躁。

连着三天,她都没怎么用饭,人又瘦了些,这可把王若朦愁坏了,整日拉着金喆过来看诊。

而金喆对梁轻鸢的态度可以一天转十八次,从惧怕到习以为常再到更加惧怕最后到死心认命。

纵然王若朦没同梁钊说起这事,可梁钊还是知道了,亲自找了金喆问话,金喆也说不出具体的东西,只说这个孩子属火,眼下又是夏日,动得慌,所以梁轻鸢该去清凉的地方待着。

梁钊细细思索一番,决定将梁轻鸢送去圣清道观养胎,那里凉快,也清净。鉴于王若朦刚染风寒,他便请了梁缨陪梁轻鸢走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