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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男人沉吟着,思索许久才回答,“与姑娘你差不多,都很美。”

手掌再次捏紧,梁轻鸢气得不轻,一股股火气往心口冒,烧得她整个人更热。便是在这个刹那,她又静下心来。

自己为何会气,他又不是风羿,有未婚妻怎么了,与她何干,按理说,她又不会嫁给他,他只要随叫随到就成。

然而心底有个声音在说,不管他是不是替身,她都希望,他只属于她一个。

对,她就是这么自私任性的人。

“住口。”她怒喊道。

“嗯?”男人兀自背对着她,这一字尾音上扬了,听着像是在笑。“不会吧,你在吃醋?为了我这个只认识一天的男人?你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知道你在为我吃醋么?”

“谁吃醋了?我没有。”梁轻鸢不甘心地反驳他,调子拨高,“你也配?我只是有洁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人碰过,男女都不行。”

“呵呵,原来如此。”男人并没回应梁轻鸢的那句话。他拿过衣裳,快步走到屏风后头。

“你个狗东西,竟敢不听话。”梁轻鸢急匆匆地走下床榻,她就是想看他当面换衣衫,想看心底的那一点希望。

然而事与愿违,她走过屏风时,男人已经换好了衣裳,面上的胭脂也抹去了。

动作很快,跟风羿一样快;穿暗卫服的男人,外貌冷峻,跟风羿别无二致。

正是因为太像了,她才更想看。

梁轻鸢不免有些失落。

“看你的神情,怎么瞧着像是失落?”男人凑近她,似笑非笑道:“你不会是想看我换衣裳吧?”

“不然呢?”梁轻鸢反问,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问题,“我过来不看你换衣裳,难道是看屏风么?这屏风画得可是差劲,不配我看。”

对上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果然,男人说不出话了。

“那我再换一遍?”男人挑眉,故意拿话逗她。

她扬起眸子,迎上男人的视线,带着命令的口吻道:“脱。”

这字一出,她脑中便浮现出了从前的一幕幕。初见、相处、后来,都是她在逗他。

有时候,她会想,倘若这个男人是风羿,为何不认自己,是失忆了,还是故意的。

失忆的话,她尚且能理解他如此,其次,说明他们俩终究还是有缘,至少能相遇。若是故意的话,那她会想,他是不是在报复她,报复她以前对他做的事。

男人按上自己腰带,见梁轻鸢陷入回忆,略微不悦道:“算了,不脱了 。”

“你个……”一次两次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金主。梁轻鸢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抬手便去扒男人的衣裳。

“嗯……”男人沉吟着,思索许久才回答,“与姑娘你差不多,都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