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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极东之处有一地名归藏,到时候会把你藏在那里。”太阳神于星瀚之间为我描绘着归藏国都的样子,虽然更想去到他长住的长留山,可他说归藏是他的国都,他会安排我去那里。

“你还藏了多少人,五年前的那些巫祝是不是也在那里?”少昊神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好要如何回答我的问题。“神啊我要向你许愿。”不等他反应过来我直接许愿,他已经习惯了我这副无赖样,每次有什么无理愿望的时候我都装得无比虔诚的样子。

“你又来……这可真是……”他没办法只能说:“神聆听你的愿望。”

“我希望即使有其他巫祝在神的目光也要始终注视我。”他很久都没有接我的话,我就这样期待的看着他,直到他和往常一样说了“好。”

少昊神询问了我要带哪些东西下山和准备去的路线,我没有想好这些,因为有他在脑子里被期待和担忧这两种情绪填满。“我不想带弓箭,那是你儿子发明的。”他还是从容不迫的分析我手中的东西,瑶琴没办法作为武器,我的药物虽然可以携带可始终只能当做逃生手段,短剑只适合近战,还是弓箭实用。“何况,你擅长骑射,我看到过你的骑射表现,很不错。”其实我想听的也不是这些。我就回了个“哦。”然后期待的看着他再说点什么。“般是个很不错的孩子,他作为臣下做得不比别人差,何况你手里的弓是用扶桑树木制的,那是我的诞生之地。”

这人嘱咐了我很多,最后一晚我俯在他膝上入眠,因为第二天就是下山的日子这夜无人查寝,我说好了要霸占他整整一天就一刻也不能少。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他拿出了自己的瑶琴供我玩耍,他把我弹奏瑶琴称为玩耍,这些曲子始终不能入他眼,我们说好他要躲在艳阳天上唯一一朵乌云中看着我下山为止,我去到主殿,老巫祝和所有即将下山的人都聚集在这里,巫祝们嘱咐着我们归来的时间,这几年的晨间早课老巫祝已经给我们讲了其他国家和氏族的知识,他们没有再多加叮嘱只是由祭祀们端来许多碗茶水,凑到跟前时那并非茶水而是红色液体,有些腥味,老巫祝命我们饮尽。

“此为共工水神座下相柳氏血液,神兽鲜血最是滋补,这是神给你们最后的祝福,望万事小心,三年后平安归来。”我们分别去往自己的屋内拿行李,虽然令蘅觉得瑶琴只是摆设没有任何作用,可它始在好看,我还是带上了它,反而是令嚣给我的原来的物品都被我留了下来。背负瑶琴,肩挎长弓,手绑短剑,怀揣丹药,如此准备齐全后我和令蘅一道下山,令蘅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听到,我注视着天上唯一一朵乌云,在我下山后没有半点留恋的离开了。为此我多少有些难过,夫诸用头拱着我的后背让我不要再留恋,这一年我们好像都没有再说过话。

顺着林间土路我与令蘅边走边歇息共用五天时间才回到家中,父母们在族里地位尊崇,看到我们盛装归来欣喜不以,族内两名女子都成为了神之巫祝一事被国都的人知晓,老族长说不日他们可以前往都城,父母都穿着兽皮衣裙带着兽骨链,和我们的装束像两个世界的人,有时候我在思考我们崇敬神明最后到底得到了什么,他们还喝着掺杂泥土的水,用着坏旧到破损的碗,没有比翼鸟衔送餐具,没有白玉石雕刻的桌椅,只有半生不熟的碎肉和没有滋味的瓜果,而这样的生活已经是族人尊敬父母的情况下能维持的较好水准,父母的手上满是黑泥和老茧,他们日常要外出打猎磨制兽骨,不敢上前抱一抱我怕碰脏了神侍的雪白长袍,他们只能看着我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外面的孩子们和长大了的少年少女们都只敢扒着窗框看我,几年前我们还在一处打猎,说说笑笑,他们平日只当我是假小子,对我没有半点顾及,现如今却连靠近一步都不再敢,有些看到我望过来赶快躲起来回避我的视线就好像我变成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他们看起来过得并不好,在这样的世界里我没有办法帮他们更多。族长给我们建了新的屋子,我和令蘅还是住在一起,家人们好像也变得怕我们,分明我们都是普通人类,可他们只当我们是另一种生物,再也回不到以往的生活。

“令杳,现在好像只有你还叫我令蘅,连我的父母都只叫我巫蘅,我们只是普通人,可没有人相信我。”换回以前的衣服也没有让我们回到之前的生活,反而我们已经好像穿不惯这样衣不蔽体的衣服,原本家中因为父母宠爱特意在我生日时为我烧制的专属碗具也变得用不惯,这样的待遇在族里是只有特别被疼爱的孩子才能拥有。“我们曾经过得是这样的日子吗,令蘅,神明们只瑶琴就可以换着材料的藏琴无数,只吃饭就有各种讲究说法,可我们的父母每天都为了生存劳作,为何他们连碗具和水质都不能用上干净的。”

“是,在极东之处有一地名归藏,到时候会把你藏在那里。”太阳神于星瀚之间为我描绘着归藏国都的样子,虽然更想去到他长住的长留山,可他说归藏是他的国都,他会安排我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