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合了上来,其他人都回到了各自的位置,只有鹤琉依旧守在门外。

似乎这会儿终于没有人在他的身旁,莫晓枫咬牙强行压制的情绪终于可以宣泄一些,他稍稍松开了口舌,口中的喘息声也不过也方才大了许多。

“啊……嗬啊!!”

鹤琉隔着薄薄的一扇木门就坐在外面,她真的很想替自家少主分担一些,可她什么也做不了。

莫晓枫断断续续的呻吟溢出门缝,大口的喘着气像是一个得了哮喘的病人。莫晓枫将自己团成一个球,可是在他心脏的位置却像是被人用剜刀掏了一大块一样!

“嗯啊!啊啊啊!停云——呜!”

似乎一想起这个名字就会迎来一刀捅在他的胸口,莫名的疼痛从心脏直冲大脑,莫晓枫哑着嗓子嘶吼出声,却只来得及弱弱的唤了对方一声名字。他不想再思考那么多,可此时脑子乱得很,就给有人撬开他脑门把对方所有的细节全部倾倒进去。

怎么说喃,这跟往日里脑子疼到抽搐的感觉完全不同。

莫晓枫捏着自己的胸口的衣衫,他感觉那里就像是被子弹击中了一般,疼痛而深刻!胸腔里小小的一点,却无限的扩大到全身,足以让人生不如死,剥皮沥骨一般的剧痛焚身。

莫晓枫的嘶吼声的尾音戛然而止,似乎只来得及骂出半个音,连一个完整的字都没有就一起堵了在喉咙口。他整个人都僵了,烈焰焚身,来自身体内部的痛,好像熔岩流过血管。

心口的疼伴随着药物在血液里流淌,遍布了全身,无数细小感知都被无限放大了。

门外的鹤琉从门板上滑落坐在地上,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面无表情地慢慢抱住自己的肩膀。

大约这样宛如受刑的折磨持续了二十来分钟,莫晓枫的声音在门后越来越弱。不是听不见了,只是莫晓枫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来让自己发出声音了。

莫晓枫微弱的喘着粗气,连瞳孔都没有焦点一般失散开。

每一次用了药后,他的药物反应都挺大的。上一次师叔就因为他用了药的状况,甚至推后了一个小时才出发。而这一次他的身边谁也没有、谁也不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硬扛着这样的折磨,从来没有人能帮他分担过哪怕一些。

莫晓枫的神智不太清楚,昏迷了几次又断断续续醒来。

直到差不多两个来小时后,他才有气无力的唤了一声“鹤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