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像是着了火一样,他甚至能感觉到麻药在急速的退却,而那些久违的疼痛感从四面八方袭来,他根本没法抵挡,溃不成军的连喘口气都觉得疼得受不了。

野狗掐了烟再次靠了过来,贴在莫晓枫的耳边用洪停云的声音说到:“我要让你里面装都装不下,就算你怎么求我也没用,这些东西会从你的喉咙里溢出来,你满脑浆全都会是这玩意儿!”

莫晓枫瞳孔剧烈的收缩,整个人已经崩溃了。他可以被打被杀,可这样的侮辱早已经超过了莫晓枫能承受的底线。

莫晓枫的圈子里就没有过这么龌龊的玩意儿,他甚至听都没听说过。他感觉自己此时回到了小时候与顾琛偷跑到东拉山游玩,不小心掉进了蛇堆里一样。

无数条冰冷的游蛇从他的腿上向上爬,它们吐着信子,触碰过每个毛孔,满身的鳞片随着游行发出沙沙的声响。他害怕极了,可已经忘记了哭忘记了叫,只紧缩着瞳孔望着那些黑灰的长蛇,头发立了起来头皮发麻,感觉不到自己在哪,连对躯体的控制也失去了。

恐惧,最真实的恐惧,心肌战栗,全身都被肾上腺素所控制,心跳加速,血流过快,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疯狂地涌出冷汗,莫晓枫听到自己的牙齿在咔咔作响!

肚子里的电线牵扯着他的心脏,每一下的跳动都像是带着血一样有力,仿佛要即刻挣脱牢笼不受任何制约,它要在烈火中与所以东西一起毁灭!

别说什么人伦啊、道德不道德,这些家伙压根就不是人,都他妈是一群狗娘养的杂种!他们要将莫晓枫仅存的高傲与自尊心都统统击碎,踩进脚下的泥地里,让他这辈子都记住自己是多么的不堪,一辈子都记得这段恶心的记忆直到带到棺材里去!

苟庆伸出舌头从莫晓枫的脸颊上舔,还舔过了他红扑扑的眼球。似乎在品尝他身上肮脏的味道一样,将那些恶心的味道通通卷进自己嘴里,砸吧着嘴还在回味无穷!

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莫晓枫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甚至还能踹飞两个五大三粗的家伙,张嘴一口咬在野狗的脸上!周围的人太多了,八九个家伙一拥而上,他们将野狗与莫晓枫再次分开,掰断了莫晓枫的肩膀将他再次重新压得来跪在地上,低下了头颅!

这回,“洪停云”三个字从莫晓枫的口中可以说是咬字清晰了,可他的精神在摧残下终于崩溃了,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毫无理性的疯魔!不顾自己脱臼的胳膊宛如丧尸一般,以一种诡异的扭曲姿态一次次从地上爬起来!这种状态与疯了没什么两样,莫晓枫经历过无数次。要不是“鬼罂粟”药剂的支撑着度过,他当初就已经从楼顶上一跃而下,摔成一滩烂死得透透的!野狗赌了莫晓枫的嘴,还罩住了他的眼睛,防止他癫狂的咬舌寻死,可那声音依旧从他喉咙里发出,悲鸣一般的嘶吼着。

北风从残破的窗户缺口处刮了进来,像是能将莫晓枫的魂魄都一并带走。

血腥味入了墙壁入了地毯浸入了没一块钢筋水泥了,简直无法消散,人被夺取了视觉后,其他四官会变异常敏锐,莫晓枫甚至能闻到夹杂在风里面,淡淡的腊梅花的味道。梁季在东吴会馆后面的园子里种了好多棵腊梅树,记得他在夏天与自己一起坐在路边闲聊的时候还提起了这个,说是冬天花开的时候要亲手折上几只,还想要去拍卖会上给自己淘个好看的梅瓶!可这些话只存在记忆里了,这辈子恐怕都只会是个梦,可这场病态的煎熬却任在继续。

处于黑暗下莫晓枫脑子里的意识被无限放大,湿凉的鼻子呼出滚烫的热气落在皮肤上,爪子抓伤了他的背,他像是罗马斗兽场里被关在笼子里的角斗士。牢门一开,群狼惊魂未定的被驱赶而出,它们饥饿难耐的想要撕碎活生生的角斗士嚼咽下肚!哪怕侥幸不死也会被钉在十字架上放干最后一滴血,在切成一块块的丢给狼群!

斗兽场上坐着无数贵族王孙,他们围观者场中的奴隶与饿狼缠斗,被撕碎被啃咬,无力的挣扎简直是极大限度的取悦了他们高人一等的心境。在他们眼里,奴隶与狼群都是一样的,只配供他们当做游戏一般大笑一场。

莫晓枫悲鸣依旧带着哭腔在剧烈的挣扎,鼻血流得都止不住。周围的人纷纷上前帮忙,莫晓枫被压弯了脊梁,双手反拧被铁链大大的拉开。绷带被血与污浊浸透了,狗爪子根本抓不住。那些人烦躁的很,把早变成布条的外套都扯了下来。最先动手的男人在其中笑得最为开心,“我就喜欢你这样桀骜不驯的男人,在手底下更容易被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