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难理解,石昭阳此人没有在媒体上露过面,循序渐进接手大中华,接手徐燃,与她黎软联系要么邮件要么电话。

若不是她当时在最佳歌手颁奖典礼中间,出来接电话时没看来电名称的话,她更不会知道,原来父亲这段时间的神秘雇主就是自己的上司。

医院里给人备用的伞上面打着大大的logo,黎软抬头就看到了,同时,为她头顶罩雪的陌生男人低头看着她,“你就是黎软吧。”

大提琴样暖调的嗓音,极具辨识度,黎软一下子听了出来。可还有些不确定,也还着急去找父亲,因此声音昂了一下:“石昭阳?”

石昭阳唇一牵,她这么叫没毛病。

黎软却一下子顿悟过来,“石总。”

“叫什么都一样,名字也就是个代号。你父亲现在已经被安排在病房了,检查也都过了,刚刚休息下去,现在没什么事,黎小姐,你不用太急了。”

“我爸要紧吗?他以前做过手术,没有伤及救患吧?”

“是轻微脑震荡,调养一段时间会好的。”转眸看了一眼漫天大雪和黎软肩头的雪花,突然他眼神一顿,微抬手,在她的脑后顿住。

黎软回头,去看这位儒雅的男人:“石总,怎么了?”

“是这个。”石昭阳摊开手掌,里面是一个刚刚从黎软马尾上滑下来的红色皮筋。“红色很好看,很有生气。”

黎软抬手顺了一下散乱的头发:“第一次见面,真的给石总看了不少笑话。”

“给。”石昭阳笑而不语,皮筋在被他食指拇指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