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记者也知道这个道理,“不过徐燃出道以来都是自己发展,如今混成这样,也没有借助家里势力。照理说没必要这么谨小慎微。”

“他妈妈有抑郁症…”不知过了几秒,最前面拿望远镜的老李淡淡地落下这一句。

女记者闻言稍稍一震:“原来这样……”低低呢喃一声,她下意识看向车窗外的高楼,徐燃家的窗帘盖得里面一丝光都透不出来。

“不过…那他为什么这次要这么冒险。假如不是自己反应快的话,很可能酿成大祸。”女记者又想起不对的地方。

车厢中此时静默了会儿。

许久之后,老李没有发话,女记者边上的那位倒是给了答案。

他说:“他不可能一辈子为母亲而活吧。喜欢冒险应该不是假的,他很擅长临时想辙,手法娴熟。我甚至觉得,也许这根本就不是他第一次‘死里逃生’。应该有很多次,只是他手法高超,把事情说成了又一次的‘新专采风’。他母亲那边,只要世人不发现,她其实受的伤不会太大。况且,抑郁症这件事,也不是真的靠徐燃就能拯救的。”

车厢内的声音在这之后又讲了几个关于徐燃的话题,之后就低了下去,蹲点的那几人深知年关将近,一次重大新闻的含金量有多高。于是各司其职,司机位上老李的望远镜也依旧指向着楼上。

徐燃在楼上又静坐了一会儿,然后拿出吉他,去隔音书房里继续作曲。

马上就要到元旦了,不写好曲子的话,热搜上的事件可就真变成胡诌了。新专元旦后做出来吧,徐燃想,起码这样,两边都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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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点的时候,黎软已经跑完了三十分钟。

六点半,徐燃准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