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压星横眉一挑。琴风,这样的名字,有种莫名的虚幻感,不似一个人名。也许是他的化名,这也说不准。就像清梦的名字原也不会就叫做清梦。
“顾压星。”他却坦陈相告。
“幸会。”琴风伸出右手,顾压星与他相握。
两只手握在一起,用的每一分力量其实也都是对对方的试探。
琴风的手上有茧,拇指和食指的两侧有,指节处也有薄薄的一层。
顾压星心里敲了敲警钟。
这样的茧,只有常年握枪的人才会拥有。
此人真的不简单。
当然,顾压星一车的焰火也不简单。
琴风身上止不住地往下滴水,水滴砸在车厢的底上,滴答滴答地蛮有节奏感。
顾压星的衣服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同样湿漉漉的,只不过滴水没有那么快。
其实他的行李包里是有能更换的衣服的,但此时并没有更换掉它们的必要,便勉强这么穿着,接着跟琴风讲话。
“琴先生,昨晚怎么会醉成那样?”顾压星问。
“兄弟别太客气了,叫我琴风就行。”琴风扯了扯粘在身上的衣裳,“昨天弄了些好酒,没忍住,就喝倒了。我喝酒一向又爱乱走,每次喝得烂醉,醒来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儿。”
“嚯。”顾压星想起昨晚在自己车前忽然倒下的他,但凡自己稍微分点神,这人也就一命呜呼了。
“说起来也是命大。还是得谢谢你。昨天是在进区的路上捡着我的么?”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