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葫黎津津有味地看戏,扫了那个老人一眼,心想他坐在皇帝右手边,莫非是宰相?

苏葫黎猜对了。

“既然双方意见不一”何老缓缓站起身,深邃凹陷的眼睛看向费斯兰,低下头:“那臣——垦请陛下裁决!”

“何相言重了。”费斯兰抬起手示意他坐下,眼神从在座的议员脸上一一扫过,在一名不断用纸擦汗的男人身上停住,“莱议长,说说你的看法,不要白白浪费了令公子这次带头游街的良苦用心。”

原本就紧张的议会氛围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哇哦!苏葫黎在心里吹了声口哨,撑起爪子翻了个身,结果动作幅度过大,一不小心翻出了桌面。

“嗷!”苏葫黎大叫一声,扑腾能自由活动的前爪,费斯兰暗暗叹了口气,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住,把他抱进怀里,重重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作为惩罚。

知道自己闯祸了,苏葫黎硬憋着,不敢叫出声。他稍稍分开后腿,把背靠在费斯兰怀里,心安理得地把陛下当人形靠垫,继续滴溜溜转动眼睛,当吃瓜群众。

“我我”莱茵哈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肥胖的脸上流下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砸到桌上,很快堆积成一摊水。

他身侧参会的议员不断声色地挪远了一点。

费斯兰没什么表情,何老只好再一次出来打圆场,他咳了一声,说:“莱议员,有什么难处可以跟大家说,吞吞吐吐解决不了问题。”

“是,是!”莱茵哈特有些语无伦次,“陛下,犬子只是贪玩,他我已经把他关家里,不准他轻易出门了!我一定好好教训他!陛下,您一定要相信臣下,莱宁他绝无谋逆叛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