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我就如你所愿。”

费斯兰好像决意将白脸唱到底,大方点头同意了。

奥斯维德意识到了什么,心猛地沉下去,他握紧拳头,指甲仿佛要直接陷进肉里。

车内气氛压抑紧张,就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让人难受不安。

苏葫黎缩在费斯兰怀里只敢提溜眼睛,还尽量放缓呼吸,减少存在感。

“谢……谢陛下。”奥斯维德夫人脸色苍白,转头哀哀看了她丈夫一眼,抖着嘴,磕头跪拜。

奥斯维德闭了闭眼睛,抓着她妻子的手,苦涩道;“佛洛伊,别瞒了,陛下大概都知道了。”

“什么?!”佛洛伊大骇,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身体向后栽倒,奥斯维德连忙伸手撑着她,就算如此,她整个人也差点晕过去,靠在奥斯维德身上,六神无主地喃喃自语,“怎么会?我们明明……”

明明什么?明明做到万无一失、不露马脚?明明小心翼翼,藏起尾巴做人?苏葫黎撑着下巴,眼睛一边盯着她的表情,一边头脑风暴。

他下意识觉得佛洛伊不是人,那个少年人是猫,那眼前这个,本体又是什么?而且,凭借费斯兰对兽人一族强烈的厌恶感,不会一带他们回去就抽筋剥皮吧?

噫,苏葫黎被自己脑补的血肉模糊的画面恶心了一下,赶忙甩甩脑袋。

费斯兰冷眼旁观,手指拽拽苏葫黎耳朵,没有要插话的意思。

“陛下,臣…”奥斯维德稳住妻子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将头抵着车底,“臣认罪,只求陛下放过佛洛伊和家中父母,臣一人做事一人当。”

苏葫黎感觉费斯兰胸脯起伏,但很快平复下来。

应该是气坏了,苏葫黎默默地抱住他的胳膊,伸出软绵绵的肉垫体贴地拍拍,然后不经意抬头,看到奥斯维德身体抖如糠筛,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