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像我一样被半路注射麻药绑来的,还有像你这种来卡特星被抓、被骗的”

雷诺兹顿了顿,想到什么,将话吞回肚子里。

苏葫黎稳住自己的情绪,着急地催促:“你说啊!”

说话说一半,真的叫人捉急!

雷诺兹眼睛半阖着,语气充满了怜悯:“你的同伴如果要救你,那么要加入‘零星’角斗场,从初赛打入五十人决赛并取得前三名,时间是一周。”

“角斗场?”苏葫黎震惊地张大嘴巴,是他知道的那种血腥暴力、混战搏命的地方吗?

“可是,”雷诺兹话题一转,眼里是澎湃的厌恶,“准确的时间不是一周,而是两天。”

卡特星高高在上的掌权人,一面告诉这些可怜的参赛者:只要你在一周时间内打入决赛,并赢得前三,就将你的爱人或是同伴完好无损地归还;一面不顾一周的承诺时间,只等待了两天,就急不可耐地抓着年轻、长相姣好的男孩女孩进入实验室,强行塞入虫卵——不管他们是否具备生育能力。

连一些受孕率极低的beta都不放过,因为总比虫族低得可怜的生育能力高。

“也就是说…”苏葫黎脸刷的白了,他抖着声音,涩然道:“我两天后也要被抓进实验室,开膛破肚塞入虫卵吗?”

“无一例外。”

仓库重新安静下来,幽幽的暗光照着这狭小的环境,把成片的阴影投射下来,映在苏葫黎不安忧心的脸上。

惶恐自己当下的处境,也挂念外面的费斯兰。

角斗场的危险是他这个生于和平年代的地球人难以想象的,往常只在影视剧里窥探它们,都觉得无比残忍和反人性,如今换作更文明却更凶残的星际时代,会不会更加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