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砚哭完从陈允的怀里出来,有点尴尬,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陈允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为了粉饰自己的云淡风轻,还差一句“我们在一起吧”没说出口,就潇洒的走掉了。
走到一半开始后悔,于是点了根烟。
烟没抽到一半,咳嗽厉害了起来。然后忽然想起来,自己出来的时候又忘记穿棉服了。
昨夜雪下的还挺大,他每走一脚就灌一鞋的雪。等到齐柏林家里的时候,袜子和鞋都湿了,新袜子是有,但是鞋他只拿了一双。
低头叹了口气,觉得最近自己因为这些情爱有点降智。
看来是论文写好了,飘了,于是忘记前几年失误连连,失眠焦虑的时光了。
树枝桠光秃秃,落满了雪,几只鸟低着头休憩在树枝桠上,不小心碰到的雪纷纷扬扬。陈允在齐柏林家门口抽烟手中的那根烟,抬头看了看和雪一样颜色的天空。
山和天空也连在一起。
他想:二十五岁了,时不我待。所学尚浅,空有抱负而无所作为。
烟在手中燃尽。
他低着头,一脚深,一脚浅的踩进雪里。
他想:再等等吧。
君砚不知道干些什么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在家里一遍一遍的收拾着屋子。
其实,不是喜悦。
她心里更多的情愫是质疑与不信。
她根本没办法,找到一个陈允可以喜欢自己的解释。她觉得自己无论是出身,家庭,学历,眼界,长相都没有一点可以与陈允匹敌的。
大概只有她童稚时的野心可以与陈允相抗衡。但是那都是过去,好汉不提当年勇。
想到这里,君砚就猛的摇了摇头——
人家说喜欢你就是真的吗?
你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