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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悦的手指一滞:“除非什么?”

乌珩盯着她看,语速很慢:“你不想找。”

“对,”辛悦胡乱地揉了一把头发,很烦躁,“我不想找。”

她抬眸去看对面的乌珩,眼里有转瞬即逝的怨气和不甘:“凭什么让我去找他?你刚刚也说了,找一个人很容易,问高中同学要个联系方式,微信、手机号,这么多法子,他有来找过我吗?”

这是辛悦第一次在人前谈及周加弈,带着各种不满。

她有点脱力,她的手臂无声地垂下去:“那个家伙,明明连我家住在哪都知道。”

当日,公司内部盛传,靠裙带关系升职加薪的经理和boss闹掰了,挂着泪水从办公室出来,抽噎着说不出话来。

更有甚者,把其中的细节描述得绘声绘色:“隔着门,我隐隐约约听见辛悦哭着质问老大,‘凭什么啊,为什么啊,我做错了什么’,唉。”

没人知道,乌珩在辛悦的辞职信上签下字时,是极有耐心、极富温柔地劝着她的:“那个周某某是你心中的一块病,回家后闲着无事就去找他,毕竟那么喜欢他。”

辛悦捏着纸巾按压眼上的睫毛膏:“万一他已婚,老婆孩子热炕头了怎么办?撬墙角吗,我再喜欢他也干不来。”

乌珩云淡风轻又情深义重:“那你吱一声,我去帮你叫他的老婆红杏出墙。”

“……”辛悦发自肺腑,“爹。”

辛悦也不知道怎么在这个时候会想起乌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