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赦系好琵琶在背上,看见紫衣奴隶一脸惊异地看着自己,解释说,“我的法器是认了主的,只要在三丈之内,便都能唤他出来,除非是被太过厉害的符禁扣住了。”

他扫了紫衣奴隶一眼,说,“我救你出来了,好处呢?”

“好处不就是你得了个我吗?”紫衣奴隶笑嘻嘻地看着他,“小主子把我救出来,我当然要以身相许报答了。”

玄天赦被他这一声甜腻腻的“小主子”惊得抖了个寒战,急忙让他停下来,“小主子就别叫了。”

“那我叫你什么?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小主子你的名字呢?”

“白玄。”他随口借了师兄的姓氏捏造了一个名字,却没看到紫衣奴隶听到他说“白”这个字的时候,眼神一挪,脸上竟是浮现了不开心的样子。

“白玄,白色和黑色,”紫衣奴隶摇摇头,说,“小主子这名字倒是奇怪,还是叫小主子听着顺耳得多。”

玄天赦扶额,颇为无奈的样子,“随你吧,等你帮我把屠仙宗这边的事情了了,你便自己离开吧。”

“我为什么要离开?”紫衣奴隶莫名其妙地反问,“你说我是奴隶,我也认了你为主子,那我定是要跟着你,离开作甚?”

玄天赦深吸了一口气,着实没想到自己摊上了个大麻烦,惹了这么个牛皮糖上来。

“对了,小主子你还没问我名字呢。”

“那你叫什么?”

“寒诀,寒冷的寒,诀别的诀。”他咬了“寒”字的重音,歪头盯着玄天赦的眼睛,像是有魔力一般,让玄天赦移不开目光。他的眼神中带着些许审视和凌绝,但是更多的是难过,像是透过他看着谁一样,不禁让人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