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诀乍一听闻玄武峰座下,便想到了张仲琰和白凛。他的惊讶滥于言表,连冷静如他一瞬间都有些久久不能平复。他的脑海中复现了许多不好的想法,便是连带着白凛是个披着人皮的禽兽,只为骗玄天赦都有了。

寒诀哪里知晓自己怎么来的这么多错杂的思绪,连自己都觉得好笑,约莫当真是关心则乱吧。

玄天赦看着寒诀炸变的神色,哼了一声,问道,“你在怀疑鬼佛?”

“不,我在怀疑……”寒诀盯着玄天赦的眼眸泛了红,他顿了顿又说,“你师兄,白凛。”

“师兄不可能的。”玄天赦斩钉截铁地否认,他怒目着寒诀,就仿佛方才寒诀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般,“他腿伤之后便没有再下过山,又怎么会造就这样的事情!”

“你忘了他腿是怎么伤的吗?”

寒诀骤然的一句话,如同一声轰雷一般炸得他耳际嗡鸣。玄天赦蓦地忆起白凛就是为了自己造下的孽才伤了腿,可那时候白凛他还不是一直护着自己吗?

白凛不会的,白凛绝对不会的。

他宁肯相信是张仲琰为了替白凛报仇,才搞这么一出,也不愿意让白凛平白被扣上了这个帽子。如果白凛想要报复他,大可不必为他失了这一双腿,当场便将他的信息暴露便好。

玄天赦沉下脸,静静地看着寒诀的方向。那目光如针扎一般戳在寒诀的身上,让寒诀不自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