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玄天赦了然他再后悔也没有挽回的余地,能做的便只是看看怎么脱困罢了。

他深知自己若是无碍再加上寒诀,两个他师父也不是对手。可现在自己半身灵力气血已然透支给了寒诀, 而能依仗的只有他那个手持着招魂幡的徒弟孟汲。

提到招魂幡,玄天赦却陡然脑中有什么念头划过。

招魂幡的阵仗可大可小,小到凝丹炼药,大到可以如周修冶一般屠尽桐陵。但是因为白凛的强力要求, 孟汲却不敢用招魂幡困住一只魂魄。

这招魂幡竟生生叫孟汲练得与他们剑修器修无区别了,只能做劈砍刺的手法。倒是因为这个方面的修炼,叫招魂幡又坚固了不少。

但这却全然都是后话, 玄天赦现下却脑中酝酿了一个歹毒的想法。他想着,若是他如同周修冶那般让孟汲操纵招魂幡, 在玄安城上空织就一个巨大的帷幕,将这玄安众人的魂魄取之利用,可不能住他们一臂之力?

可这想法一出, 玄天赦便将他抛之脑后了。他本就是为了百姓才杀人埋骨,现下为了躲避于此竟然要让无辜之人惨死于自己手下, 那便是真真落实了他杀人无数的名头。

可偏偏那些人,不愿意认可他的努力, 而将自己全盘否定。他又为何要对不理解自己的人,仍是抱有一腔热忱呢。

玄天赦暗骂自己失了本心,竟然真真地将此提议据于脑海之中。

他忆起自己方才一阵慌乱之中,竟叫受惊昏厥的舒甜落在了客栈,只拖了甩着尾巴的寒诀出来。

玄天赦猛地睁眼,唤道,“汲儿,方才你去客栈,可有看到那个早上曾出现的姑娘?”

孟汲应了一声细细思索,却摇了摇头,回复道,“未曾。许是我没有留心,但是舒姑娘应当已经自行离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