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赦一笑,便叫孟汲有些懵,忙问道,“师父,怎么了?”

“汲儿,你说的不错。”玄天赦朝铜像的地方努努嘴,“那里面是中空的,可以将你师爹藏匿进去。”

孟汲听罢,便起身细细观摩着这尊铜像。

铜像高约一丈,不宽。他分辨不出来供奉的是什么神,但总归是不得玄安城百姓的器重,才荒废百年。神像持戟,端的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与慈祥二字半点也沾不上干系。

孟汲丈量了一下寒诀连身带尾的长度,放进去实属有些蔽塞、伸展不开。他敲了敲铜像,倒是结实,若非如此也抗不过这百年来的风吹日晒。

他趴到了神像供台的下面,刚巧发现了玄天赦所说的那道直通铜像中空的空隙。

掸了掸身上沾染的浮尘,孟汲朝玄天赦点了点头。只是他又想到这铜像内部不通气,定然憋闷极了,便问道,“师父,何时将师爹放置进去?”

“倒是不急。等他们找到这地方之时再放置也无妨,若是他们遍寻不到,约莫几日就会鸣金收兵了。”玄天赦笑了笑,又说,“虽着我心里这么念想着,可到底我们也得做好万全准备。”

孟汲点点头,了然道,“那师父寻得我出去寻个桌布将这桌子罩起来吗?”

“那便是欲盖弥彰了,好好的破庙风刮雨淋的,还能有一块完整的桌布?”玄天赦抿嘴摇摇头,“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还得用你多捧点尘土涂抹上去呢。”

玄天赦拿他打趣儿,倒是笑开了这燥热焦急的时刻。

孟汲看到他师父已然替师爹寻好了藏身之处,便说道,“师父,你要不再歇会儿吧,这里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