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下倒是明了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像以前说跪便跪了。玄天赦没叫他跪,他便直挺挺地站着,只充当一个听话但是蠢钝的徒孙便罢了。

朱长老勾着他的大胡子,微微一笑,这一笑眼睛都挤在一起了。他使劲儿拍了拍孟汲的肩膀,对着玄天赦说道,“好小子,这都背着我收徒弟了。”

玄天赦也跟着笑,只是眼睛暗沉着,没有半点光亮。他应道,“师父在我这个年纪,”

说完话,孟汲便被玄天赦拉在了身后挡着。他的个头还是比不过自己师父,配着一张略见普通的脸,这一下子若是扎进人堆里,恐怕也是难寻。

玄天赦装作诧异的模样,望了望姗姗来迟的四象门大部队,只指着他们问道,“师父,此为何意?”

朱长老也学着他讶异的样子,长大了嘴巴,指指点点地说道,“赦儿,你竟是不知?”

舒甜夹在这几个人中间,脑子里如同一团浆糊。一张脸皱成个包子模样,左看看右瞧瞧,感觉自己一个脑袋都不够用了。

她迷迷糊糊地听着几个人开腔,说着笑着的,可是嘴里的话却并不那么简单。她不敢说话,就又把自己往旁边的阴影处挪了些许。

玄天赦冷哼了一声,只道,“师父如此大张旗鼓的,将半个四象门之人几乎都带了来。徒儿是当真不知,师父此行所谓何意。”

哪里有大半个四象门,玄天赦此言只为挤兑朱长老一番罢了。约莫有十几个四象门内门弟子,左不过是来成阵的。

朱长老细眯着本就不大的眼睛,将玄天赦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小崽子先头在四象门之时,就算是有些过于灵活的思虑,却从没有如此让他觉得毛骨悚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