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他正在前厅与魔宫来的使者寒暄着, 玄天赦自觉无趣便出来晃悠了。

刚走到白凛住所门口,便有一只羽箭擦着他的发丝而去。他甚至还未曾感受到风力,便已经见到那羽箭卡在了一旁的立柱之上。

玄天赦立马攒了神力在手上,唯恐下一瞬间便有人攻击上来。他四处查看了一番,却发现并无旁人存在的痕迹,就仿佛这只羽箭是凭空射出来的一般。

这不大正常。

屠仙宗的看守不至于能叫旁人悄无声息地潜入,又单独跑到了内院来对着宗主最重要之人,放了一箭。而这一箭还能刚刚好好地算准能擦着自己的头发丝过去,让自己这个神君都感知不到。

玄天赦有些恐惧,这便是何等的人才能做到的事情。

他瞧见羽箭的尾端挂着一封信件,有些担忧,不敢动手去摘。

可转念一想,这个人既然算得准自己的位置,不伤害到自己的一丝一毫,便应当不会在信纸上淬毒或者使诈。他便小心翼翼地将信件取了下来,平整展开。

那信上只写了寥寥数字,可偏偏叫玄天赦的眉头越蹙越紧,直到中间打了个节,拧成了川字。

只因为那信件上写着,已经寻到救治白凛与寒诀的法子,只等玄天赦一人在今夜赴会于屠仙宗外十里。这本该是好消息,可偏偏他直叫了玄天赦一人,就有些过分怪异了。

更让人感到异常的还是落款的印鉴,竟是张仲琰的。他用的是自己曾经再四象门做首座之时的那枚,也叫玄天赦一眼便瞧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