洮封神君许是未曾历经过太多的人情世故,他竟是一时间分辨不出来玄天赦这话是用来试探他的。

他是在上古神族陨落之前,便被天道缔造出来的。那时候天地一片混沌,更没有天帝与龙神。他只是被天道教育着,需得冷眼瞧着这上古神族陨落,可却仍是将那骇人的场景记在了心中。

依着记忆里的模样,将场景绘声绘色与玄天赦讲完之后,洮封神君才忽而意识到,玄天赦根本就是在用他自己来反驳云妤会不会将此事忘却的诡辩。

洮封神君自知不对,可却也不能自博其说,着实让他为难了。

玄天赦却也不紧着这事儿说,他与寒诀对视一眼,便又说道,“多谢洮封神君将这细枝末节都为我们二人描绘细致,倒叫我们当真如身临其境一般。”

洮封神君颔首,却没有说话,只怕多说多错。

寒诀在旁边看着玄天赦的唇枪舌战,叫洮封神君不得不缴械投降的模样,着实有些好笑。他便也忍俊不禁真的笑了出来,说道,“阿赦,莫要在难为洮封神君了。”

玄天赦却是嗔怒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不过是好奇罢了,哪里有为难洮封神君。神君,您说可是?”

这问题又抛回给了洮封神君,他就是想闭嘴不言语也不能了。可这问题他是答也不好,不答更是难为情。

他若是答了,便是又给了玄天赦继续下去的话题;可若不答,便是他不知好歹了。

洮封神君叹了口气,却还是说道,“你们二人到底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