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事儿就引出另一个事情来了,我昨晚依稀记得,我的鳞片好像不是黑的。是什么颜色来着……?

我脱下捂在头上的被子,看着面前撑着脸的阿爹,问道,“阿爹,我是什么颜色的来着?”

阿爹明显被我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怔了一下皱着眉头看着我。我咽了口口水,又想了想,解释了一遍,说道,“我的意思是,我的鳞片是什么颜色的来着?”

其实我想起来了,是紫色的。但我不愿意承认,为什么我偏偏要跟寒诀一个颜色,我不服。

我不相信这个事实,我非要从阿爹嘴里听见我才能死心——

“是紫色的。”

我为什么要死这个心?我好难过,我欲哭无泪。我为什么非要从阿爹口中得出这个骇人的结果,我不是自讨苦吃吗?

我恨不得哇的一声扑在床上打滚发泄,但我已经是条成熟的龙了,我不能做这种事情。但是我鼻子一酸,还是眼泪珠子在眼眶中打着转,委屈极了。

阿爹一看我的模样就笑了,替我拿帕子抹干净了眼泪,问道,“我瞧了,那紫色是与寒诀不大相同的。他比你要深一些的,别忧心了。”

我还是恼怒,闷着被子便说道,“只要是紫色的都不行!我不乐意,阿爹,呜呜呜,我不乐意。黑龙那么微风,就是同先头龙神那般是条红色的也好,怎的是条紫龙呢。”

阿爹温柔地把被子掀了起来,扶着我说道,“其实当年我也曾同寒诀讨论过这个问题,便是觉得因为当年你总是不破壳,我们便滴了精血进去。也是因着这个缘故,使你生的像我,颜色又像了寒诀。”

我好难过。

为什么要滴精血?

阿爹滴就滴了,我可乐意跟他长得像了,寒诀那个坏东西填什么乱,非要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我气的又是锤了两下被子,但是锤也没用,事已至此我还能把自己鳞片全抠了重长吗?况且长出来的,不还是紫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