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没有好气:“王爷,让路。”

段栖迟也不让份:“他们没回答你,你也没回答我。”

嵇雪眠后退一步,眯起眼,“臣不会回答王爷,王爷大可以挥剑,把臣也杀了。”

说了这句话,嵇雪眠不后悔。

段栖迟却忽地放松了语气,“你我之间,何至于此?”

两个人靠得极近,段栖迟堵在嵇雪眠去路,胸膛之间,不过半臂距离,问道:“你刚才为什么不动手?”

嵇雪眠别过头,不想回答。

段栖迟稍稍低了头,看着他雪白的脸颊,洞外面晚霞半卷,一片昏黄的柔光洒在嵇雪眠脸上,连睫毛都染成了金黄,他没什么表情,平静的眼睛里透着决绝。

嵇雪眠冷淡着脸,“臣动不动手,与王爷无关。”

明摆着的拒绝,是个长了颜面的人就不该再追问下去。

偏生段栖迟是个不讲颜面的。

段栖迟直言:“你弹劾我,一字一句,字如泣血,那么尽心尽力,还说什么与我无关?”

段栖迟走到几个刺客身前,挥剑割了一段他们身上的长布,搁在剑身上,冲嵇雪眠递过来,“戴上。”

嵇雪眠冷眼旁观,不接。

段栖迟又道,不容拒绝,“戴上。”

半晌,嵇雪眠下了很大的决心,还是伸了手,接过去,平整地缠住了自己的眼睛。

段栖迟满意,他抬剑,勾着嵇雪眠细成窄条的腰,把他带到自己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