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汤有什么功效吗?”嵇雪眠看进他眼底,摸不清他的真傻还是装疯。

段栖迟却神秘地笑了笑:“你猜。”

“臣愚笨,猜不透。”嵇雪眠起身便要离去。

段栖迟双手握住他的腰,寻了处腰眼按下去,当即便叫这冷着脸的人儿塌了腰,唇角勾起来,“不许走。”

嵇雪眠无奈闭目,“王爷不肯说就罢了。只是那汤竟是为臣一个人熬的,多谢王爷美意,微臣怎敢消受?”

他向后撤身,段栖迟便不许他逃,“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听说你总是生病,想着叫人给你调理调理,顺带着添了几味特殊的香料。”

嵇雪眠只好无奈说道:“臣年岁渐高,身体已大不如前,有些病痛也是难免的,王爷又何必挂怀?”

“雪眠同我一般年龄,怎么能说是年岁渐高?”段栖迟另起一提,“再说了,我怎能不挂怀?雪眠,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嵇雪眠心里砰砰直跳,稳住心神,“王爷还是放过臣罢,臣此生都不打算娶妻生子,也不打算委身于人,王爷想结连理,不如去找真心爱慕王爷的。”

段栖迟却盯紧了他,好像几百年没见过这张脸一样,目不转睛。

嵇雪眠那张像春花开了的脸颊除了秾艳,满是肃穆,眼神清冷而明亮,好看的难以言说,直往段栖迟心窝里扎。

从小到大,嵇雪眠都是如此,心里想什么都不说,装的恁像。

段栖迟突然恼他这样自持,自从嵇雪眠做了首辅帝师,待他就冷淡至极。

分明小时候他也曾拉着自己的手,一力把他从深不见底的泥潭里拯救出来。

于是他去掐嵇雪眠的脸颊,不出意料遭到了皱眉款待。

段栖迟便赌气似的,肆意捏过去,那张思念了几年的脸颊远比它的主人柔软的多。

段栖迟试探他几次,见嵇雪眠一副不适应的样子,便知嵇雪眠所谓的逛青楼全是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