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栖迟举起一颗,在嵇雪眠的注下,细数了数。

一颗一颗,足有七颗。

嵇雪眠瞳孔震荡,半张了口,半晌才道:“阿迟哥哥,你要是现在出门,我既往不咎。”

段栖迟再也不吃他这口是心非的一套,道:“可惜了,我很珍惜今夜。”

嵇雪眠忍无可忍:“可我的药已经解了?”

段栖迟笑着:“可是你需要后续治疗。”

他在玉弹子中间打了孔,穿了一条线,线尾绑了个玉扳指。

段栖迟推进去后,嵇雪眠便神情恍惚着,凤眸紧闭,不想再看。

段栖迟低头,蹭了蹭他的脖颈,“是好东西,不会害你的。就当作你求我为你解药的奖励吧。”

翌日清晨,段栖迟先醒了,嵇雪眠睡的沉,眼圈乌青。

他刚一推门出去,就看见林渊跪在门口。

林渊心里知道主子一夜未眠,肯定脾气差,但他有件要紧事必须得报告。

林渊一直在想,叨扰他家摄政王的好心情,他还有没有活路。

“说吧,又有什么坏事要告诉我。”段栖迟语气很是轻快,似乎什么也破坏不了他的好心情。

林渊大着胆子报告,“回王爷,朝廷探子来信,嵇首辅弹劾您的折子被陛下应允了,京城派来督察使,今日就到。”

段栖迟拍了拍衣袖,挽起唇角,“嗯,知道了,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