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那女子身上的人之后,嵇雪眠的眼神厉的像刀,冷冷道一声:“强抢民女,你好大的胆子!”

这狂徒一回头,右半张脸上的蜘蛛纹身张牙舞爪:“我当是谁,是嵇大人?可真是阴魂不散。”

他眼珠子一看段栖迟,“果然赵兄弟说的没错,你们俩真有一腿!”

段栖迟拎着从墙顶顺来的一块砖头,笑的风流倜傥,“实话告诉你,我俩睡过了,不仅有一腿,以后还有两腿三腿无数腿,可惜你死的早,看不见了。”

嵇雪眠心里骂他,臭流氓本色,一点没冤枉他。

“蜘蛛”却是哈哈大笑,“段栖迟,段九爷,我尊你一声九爷,其实你是个屁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来历!你比嵇雪眠更有趣!不就是个没人要的小狗崽子,扔垃圾堆旁边都活该发烂发臭的——”

一道寒光飞过,“蜘蛛”的眼珠子还瞪着,嘴都没来得及合上。

头滚到一边,嵇雪眠收回鞭子,冷冷说了一句:“吵死人了,聒噪。”

段栖迟却定在原地,眸中蕴藏着某种不知名的波动情绪。

他比嵇雪眠高上半头,站在人堆里已经是出类拔萃的高挺男子,嵇雪眠却觉得,他好像看见了少年时候的段栖迟。

一个长相俊朗,爱笑爱闹,却将心事埋在心里的阴鸷少年。

从小他就像极了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掌权者,比起嵇雪眠,他将自己埋的很深。

就连嵇雪眠也就只知道他在家里排行老九,是小皇帝母妃的九哥,母妃来自遥远荒芜的漠北,其余的一概不知。

嵇雪眠强硬惯了,要让他说点好听话哄哄段栖迟,还真是有点难。

想了一下,嵇雪眠缓缓拉住了段栖迟的手。

段栖迟愣愣地被他握着,一时间,竟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