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默不作声,再一抬头,段栖迟已经站在了他身前,低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涨红的脸,“我还当雪眠你长翅飞走了,叫我好找。”

段栖迟长的本就俊美清贵,一双眼睛风流多情,在撑梁架上斜斜一倚,上下来回巡瞍着他,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嵇雪眠叫这眼神看的坐立难安,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要被撕光了一样。

正好,嵇雪眠腿都跪麻了,借着力气扶着架子,勉勉强强站起身来,“帐篷就这么大,巴掌一样,我被你作弄成这个样子,还能躲去哪里?”

段栖迟摇摇头,慵慵懒懒地歪着头,挑起了眉眼,“怎么叫作弄?怕你跑了,我自然要留些记号才行。”

嵇雪眠竖眉,一点可疑的薄红漫上眼角眉梢,却映的他眉眼如画,别有一番冷情掩盖下的风姿,“王爷,私自施加墨刑是大错特错,你不可能不知道。”

“知道啊,那又如何?”段栖迟勾着他的脖子,手指扯住他脖颈后两根红肚兜带子,低低说道:“我倒是不认为那是墨刑,而是一种独一无二的美。”

嵇雪眠头一次听到这种形容,不由得皱紧了眉。

段栖迟扯开他脖颈后带子,嵇雪眠本能一撤步,段栖迟揽着那把又细又韧的腰,把他带到身前来,“雪眠可真乖,你这样子,让我想起了一种小动物。”

嵇雪眠挣了两下,全是徒劳,“你放手,我要烧了这肚兜。”

段栖迟瞟了他一眼,“烧了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在宫里烧东西是要掉脑袋的吗?”

嵇雪眠不留情面地踩他一脚,段栖迟生生受下了,嵇雪眠便道:“这里又不是宫里。”

段栖迟贴紧他耳尖,“你都说了这不是宫里,那我施不施墨刑、留不留记号,宫规也管不着不是吗?”

“诡辩,不许。”嵇雪眠闭目。

“不行。”段栖迟压根是个不讲理的,他点了嵇雪眠的周身穴位,“我真怕伤到你,几柱香的时间而已,且忍耐一下可好?”

嵇雪眠被他倒扣着搁在榻上,就算是自己能冲破禁锢,算算时间,早就被段栖迟得手了……

嵇雪眠只觉得背上一凉,衣裳尽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