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斟酌:“希望王爷告知将士们,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你我的墨刑之事。”

段栖迟低头,在他颈边落指,轻声道:“那嵇首辅要和我约定吗?”

嵇雪眠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段栖迟款款说道:“意思就是,你要我替你保守秘密,作为报答,你就欠了我一个承诺。”

嵇雪眠瞥他一眼,确认段栖迟没有在开玩笑,“王爷认真的?”

段栖迟抚了抚他发红的眼尾:“绝无戏言。”

恰逢掌柜的来结账,瞥见嵇雪眠头上款式,敲着算盘,拨出一个天价位码,眉开眼笑:“二位公子,谁来付钱?”

嵇雪眠道:“我来。”

段栖迟却拿出荷包道:“我送你的,你收下便是。”

掌柜的得了银钱,不知眼前是贵客,“今天来添首饰的夫妻甚是多,都等着晚上的庙会呢,一年就这一回,确实要盛装打扮。”

嵇雪眠眉心一跳,没等反驳,段栖迟便笑道:“那是自然。”

嵇雪眠生着闷气,苦于没必要解释,甩手便走,试图用轻功甩开段栖迟,结果他追的死紧,根本甩不开。

一直到回府衙,二人你追我赶,压着翻涌的气息,装作没事一样入了席。

席间,卢知府提出,“摄政王,嵇首辅,今夜庙会很是有趣,游玩的人都要带面罩,是姑苏每年最盛大的节日,及冠的男女都会出门,不如随下官观赏游玩?”

嵇雪眠冷淡地喝茶,“不去。”

段栖迟竖起修长的食指,比了个一。

嵇雪眠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