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垂首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左手这明显拿不出手的玩意儿,情绪不知道是羞愤还是羞涩,连肩膀都在抖。

段栖迟把香堆进香灰土里,瞥了他一眼,不顾他多么抗拒,强行把他抱出了千佛寺。

所有僧人都回避了他们,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阿弥陀佛。

寺外的长河上,停了一艘游船画舫。

因为蒙着面,谁也认不出他们,段栖迟神色凛然,随手扔了一地银子,吩咐不许任何人跟着,把不断挣扎的嵇雪眠带到一间宽敞的隔间。

船上人都吃惊地看着他们,不知道的还上去阻挠,被段栖迟一个眼神吓跑了。

之后就没人再敢上前了,一边捡银子,一边窃窃私语:“强抢民女啊!”

“你不懂,这是情侣之间的小情致!”

“我看不像吧?那是个民男?啧啧,这年头,男的女的都危险啊。”

嵇雪眠满脸通红,和他较上了劲,“你放开我!”

“不可能。”段栖迟拒绝。

推开纱门,嵇雪眠抬眸去瞪他,段栖迟把他拦腰抱起,搂的死紧。

嵇雪眠道:“段栖迟,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就直说,别这样闷不做声。”

嵇雪眠还想说,这不是你的行事作风,太诡异了。

段栖迟却抚上了他的脸颊,深深地看着他。

船外面是漆黑的河面,空荡荡的大窗无遮无挡。

外面飘了一河莲花灯,引来路人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