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一愣,脸火速红了起来,支支吾吾要说话。

段栖迟掌心一口牙印,松了手。

嵇雪眠得以说话,皱起眉头:“谁是你的老师!”

段栖迟笑出声,“你在南疆这样训我就罢了,现在回了宫,你只要训我一次,我就叫你一次老师。”

“闭嘴。”嵇雪眠被他的话撩的火气上心,“去捡起来。”

“老师,现在可捡不了,我先吃别的,等会儿再搭理那些莲子。”

嵇雪眠眼瞅着莲子出现了重影,只能钳住他的肩膀,气的猛捶。

等到翌日上朝的时候,嵇雪眠差点就迟到了。

一看见嵇雪眠,平常交好的同辈、长辈都围了过来,一阵寒暄。

“嵇首辅可还适应南疆的气候?微臣还想着年末带着妻儿去一趟,散散心。”

“嵇首辅可不知道,您不在京城这些时日,微臣想去吃酒都没了兴致。”

“嵇首辅,微臣……”

嵇雪眠和大臣们说着话,时不时就点点头。

见他难得和颜悦色了些,大臣们的话也多了起来。

“嵇首辅,这次立了大功,还一点看不出架子,不愧是贤臣啊。”

“诶,宋大人,这话说到了点子上,不像摄政王陛下,昨天宿在了宫里,虽说没什么不妥,说出去到底——”

嵇雪眠淡淡劝告,“林大人,少说两句,为官这么多年,怎么还不懂得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