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眠勃然大怒,“宣沃,昨夜陛下来找臣看折子,臣还欣喜万分,结果陛下回了宫,居然——陛下怎可耽于酒色?”

“老师,朕没有。”宣沃不开心了,“母妃让朕纳妃,朕答应了,您让朕学书,朕也做到了。现在不过是和个看的过眼的男子玩乐一下,怎么就让老师生这么大的气?”

嵇雪眠不和他对话,直接质问赵禹:“那人谁给陛下寻来的?”

赵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宣沃,继而承认,“是奴才。”

嵇雪眠却不完全相信,但他不打算现在就逼问出个结果,深深看了宣沃一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该怎么说?宣沃说的有理,什么都没耽误,玩弄个小宠又怎么了?

可是嵇雪眠就是觉得不对劲,偏偏还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这和男女没什么关系。

嵇雪眠想了一下,想出了原因。

是因为宣沃的态度。

他在包庇这个娈宠。

嵇雪眠的胸口起伏,阴晴不定地看着宣沃。

宣沃心虚了,正要去拉嵇雪眠的手,嵇雪眠撤退一步,不让他拉。

宣沃更委屈了。

正在这时,看了半天白戏的段栖迟走了过来,“宣沃,还敢顶嘴了?”

他大大方方的站到嵇雪眠身前,“既然你老师这么生气,你不如少说两句。”

宣沃踹了赵禹一脚,泄愤一样,“叫你多嘴,当着老师的面,瞎传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