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嵇雪眠转身就走,为的不是那场景,而是他不想再继续想下去,段栖迟这样明目张胆的対待他,其他人就算是现在不发现,以后也会发现的。

而段栖迟一直跟在他后面,好像沉浸在某种又懊恼又失落的情绪里,一句话也不说。

他一直跟着嵇雪眠,来到宫宴处。

嵇雪眠回头看了他一样,觉得他这样子实在是太明显了,叫谁看了去,都可能会觉得这摄政王是不是被人夺魂了。

只好放轻了声音,把他拉近了自己。

嵇雪眠认命地叹了口气,好像每一次段栖迟在他面前不开心的时候,身后的尾巴就摇不起来了,把情绪写在脸上。

哪里还有狼子野心的模样?

嵇雪眠觉得好笑,这人从小就这样,仗着脸皮厚跟他耍赖皮。

嵇雪眠便宽慰了他一句:“王爷,虽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我还没那么蠢,我是相信你的。”

段栖迟抬头,眼中晦暗一片的眸色突然亮了起来。

像只被人丢了的小狗,又给找到主人了的欢喜。

段栖迟定定地看着他:“真的吗?”

嵇雪眠甚至勾起了唇角,微微笑了一下,“真的。”

段栖迟直愣愣的看着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凑过来,不由分说把嵇雪眠拉到假山后面。

嵇雪眠难能没斥责他,被他拉过去也没挣扎。

段栖迟把他搁在假山石上,轻手轻脚的,低下头,鼻尖讨好地蹭了蹭他的额角,“司伶,你最好了。”

嵇雪眠被他黏糊的不像样子,头发都乱了,只好推他,“不是还要去宫宴吗?够了。”